創新的來源 2014年,哈佛商學院教授加里·皮薩諾和威利·史合作出版了一本名為《制造繁榮:美國為什么需要制造業復興》的書,全書回答了這樣一個問題,為什么美國制造要繁榮?因為制造和創新有密切關系。他們發現,過去美國制造業的外包,導致了美國創新能力的削弱。相反,在過去幾十年,大量來自全球各國的制造部門轉移到了中國,這對中國來說就像一片希望的田野。 太多顛覆人類生產生活方式的產品背后,其實是對復雜精密制造工業的開發。制造與創新有著天然而微妙的關聯,大量影響至深的創新從這里徐徐流出。 在上海林內的車間里,創新很少來自干凈整潔的辦公室,而基本都誕生在人手與機器的碰撞打磨之間。 在日本中部長野縣諏訪市,幾十年來聚集了大量的光學、微電子、模具等精機公司,這些小公司在當地形成了強大的供應商網絡,各類供應商之間的協同合作,讓這個小城獨具開發新產品的優勢能力。《制造繁榮》把這種產業集聚地叫做“產業公地”,它們產業鏈協同,扎實的技術基礎能為更大范圍的工業提供配套。在日本,存在很多個產業公地,除了主攻消費電子和光學儀器的諏訪市,在東京大田區、名古屋、京都等地周圍都存在大量不同種類的精機企業。 上海人高鵬兩年前創辦了中日產業基金,這家基金的目標是幫助中國企業去日本并購這些“日子并不好過”的小企業,拿來以實現技術升級和產業轉型。那些小企業們短小精悍,技術資產相當誘人。 兩年前,他曾撮合一位日本特種閥門企業的老板,與國內一家做閥門的上市公司談過投資收購。期間,日本老板對技術的態度與要求讓他印象深刻。 這家日本企業位于東京大田區。在這個位于東京南部的區域內,存在著5000多家擁有高度工業技術的中小企業,員工9人以下的企業占所有中小企業的82%。機械金屬加工業工廠數占區內所有工廠數的八成以上。 這是一家典型的日本精工制造的小企業,上下全員僅33人,廠房面積不足兩千平米,營業收入卻可以達到2億多元;而中國的這家閥門公司營業收入3億多,但卻有600多名員工,廠房面積近10萬平方米。 就是這樣的小企業占據了日本制造業的絕大多數,它們專為大型企業配套,解決某個特定的技術問題。高鵬告訴記者,日本制造業的真正實力,表面上看是三菱、豐田等這樣的大企業,實際上來自于數千家這樣在單項技術上默默鉆研的小企業。 中國制造業在大型企業上正在逐漸超越日本企業,一流企業和日本一流企業的差距不斷拉近,但是,中國的中小企業競爭力和日本仍有較大差距,這就造成了中國在系統層面競爭力的薄弱。 讓石勇看到中國制造業希望的是,很多中小民營企業在“夾縫”中生存發展得各有天地。它們的規模不大,一年產值不過兩三千萬元,特點在于專注某一個細小的技術專業和制造領域。現在,在廣東東莞、順德、深圳一帶也逐漸開始形成一些小型精加工廠聚集地,這里機械工業分布細致,“毛細血管非常發達”。 “裝備制造業打通“最后一公里”,真的就只有靠民營企業。”石勇曾花大量時間調研中國制造業,他對這些企業的印象是,“非常勤奮,把外國競爭者一個個都擠了出去。”
著名管理學家赫爾曼·西蒙在《隱形冠軍》一書里提到,德國有幾千個這樣的隱形冠軍,它們可能不像西門子、大眾那樣顯赫,但在一些專門領域都做到了獨占的地位,比如全球60%的奧迪汽車安全帶扣都是由一家小公司來生產供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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